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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美少女万华镜(。

还没来得及玩4呢,想吃双子(不是


万花镜
吉尔伽美什再度造访御主的寝室时,很快发现了不和谐之处。
“喂,杂种。”
“是是是,王様您讲您讲。”
御主藤丸立香搓着手奴颜卑膝满脸堆笑,活脱脱一副做了错事的心虚模样。
吉尔伽美什眉头一紧,觉得事情很不简单。
“本王赏赐给你的镜子呢?”
“对了!前几天荆轲教了我做玫瑰酥饼……”
“镜子呢?”
“还有布狄卡……”
“镜子呢!”
吉尔伽美什大步上前,咬牙切齿地掐住立香的脸颊横向拉伸。
“疼疼疼!吉尔伽美什王手下留情啊疼疼疼疼疼!!”
“本王赏赐给你的镜子呢!”
“不是您想象的那样,您听我解释啊!”
“不是本王想象的那样又何必解释!”吉尔伽美什掐够了,心满意足地松开手,“不过王者从来都宽宏大量,再给你一次机会也未尝不可。”
立香揉着发红发痛的脸,心里默念三遍谨言慎行,然后将之抛到脑后。“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陪保罗在卧室里玩了一会儿抛接球……”
吉尔伽美什震惊了。“你个蠢货和伐木巨人在卧室里玩抛接球!!本王都——”
乌鲁克的王者突然噤声。立香状似茫然地看着他,背在身后的手狠狠掐了一把腰间,强迫自己不要笑得太明显。
“杂种你在笑什么!”
“没有没有,我在嘲笑自己的愚蠢,竟然在卧室里玩抛接球,连王様您都——”
“诶诶!”
吉尔伽美什伸出手,立香赶在他之前捂住脸闭上眼。根据她的经验,乌鲁克王生气的时候最多就是打开王之宝库乱扔一通或者狠狠蹂躏御主的脸,有时候立香甚至觉得自己脸这么大都是拜王所赐。
“把手拿开。”
“我不。”
“拿开!”
“不!”
“杂种!”
“小的在您请讲!”
吉尔伽美什气结,一时间连想好的后话都忘个一干二净。
立香看他沉默下来,这才露出半张脸,闷声说:“王您别生气,镜子我没扔。”
“你敢!”
立香知道这是默许了她接着说下去,于是她屁颠屁颠跑到床边跪下伸手从床下掏出一个箱子,打开看,里面是几片支离破碎的镜子。
吉尔伽美什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镜框呢?”
“扔了。”
“蠢货!镜框才是纯金的!”
立香假模假样地震惊。“卧槽!谁家用金子铸相框!您怎么不早说!”
事实上,深谙吉尔伽美什奢靡的习惯的立香早就猜到镜子的不菲,镜框的残骸被她拿到达芬奇那里兑换成了等额钱币以备不时之需。
再说了,谁会在床对面挂一面等身试衣镜?照妖吗?让半夜起床的御主更清楚地认识自己的可怖吗?这个房间里连一个像模像样的衣柜都没有。
立香低头老实认错,吉尔伽美什一点都不客气,劈头盖脸给她骂了一通。听着乌鲁克王不痛不痒的训斥,立香则用心盘算该如何处理这笔巨款。
骂完了,吉尔伽美什从堪比四次元口袋的王之宝库里搬出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
得到许可后,立香老老实实坐到他对面。
“把镜片拿上来。”
“哦。”立香弯腰朝镜片的残骸伸出手。
“蠢货!本王是让你把箱子端上来!”
立香眨眨眼,在被头发遮挡住的阴影下弯起嘴角。
即使嘴上总是很严厉,本质上来说,以caster职介降临的吉尔伽美什是一位非常温柔又贤能的国王。
“嗯,是我太笨没能领会您的真意。”
吉尔伽美什看到御主没能压下来的嘴角不悦地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将一整箱破碎的镜子搬上桌面,吉尔伽美什又从宝库里掏出各种各样奇怪的工具。
“……这是手工课吗?”
“别自作多情了庶民,本王怎么可能陪你这种杂种做手工!这是你要接受的惩罚!”
啊,真的是做手工呢。
面对即将降临的惩罚,立香跃跃欲试。
金箔,各色珠宝,圆形模具?透明玻璃哦不水晶?玻璃刀?胶水?
王啊,您的宝库里到底都收藏了些什么!
“咳哼!”吉尔伽美什清了清嗓子,“本王听说人间——”
“人间?您讲您讲。”
“总之不想落得这面镜子的下场就给本王做出一个拿得出手的万花镜!”
立香别过头。“噗。”
“你笑什么!”
立香拿起玻璃刀摇头笑道:“只是想起小学的事情而已。”
御主鲜少提及自己的往事。档案上的资料在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迦勒底内可谓人尽皆知,她本人更是简单到一眼就能看到心底,坦坦荡荡,无遮无掩。
可吉尔伽美什总觉得有什么雾蒙蒙的东西挡在眼前,叫他看不真切。她的哭泣,欢笑,快乐和恐惧都是真实的,可过于坦白的她反而像一本童话,叫人很难不去琢磨背后的深意。
“哼,如果你一定要讲,本王就勉强赏赐你在王者面前说话的权利。”
立香戴上状似无意摆在她手旁的手套,拿起一片碎玻璃摆在面前。
“我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也做过万花镜,当然,材料可比这些要廉价的多。”
“那是当然,本王准备的东西自然都是特等品。”
准备?
立香抬起头,在乌鲁克王极具震慑力的注视下把视线摆回原位。
她丈量好银制圆筒的大小,在纸上标注好尺寸。
“如您所见,我在魔术方面毫无造诣,小时候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用尺子比好,立香手起刀落,镜片上出现四条笔直的裂痕。
“成绩不突出,相貌不突出,琴棋书画样样不精。当然我自己也没什么想法,毕竟普通人才是社会主流嘛,更何况我还只是小孩子。”
吉尔伽美什伸出手,安安静静躺在桌面上的各色珠宝在他的手的笼罩下开始震颤,然后啪的一声,化成细小的碎片散落开来。
他很容易勾勒出年幼御主的模样,如同他勇敢又脆弱的子民,无甚特色,淹没在人海里就会立刻消失不见。除了机缘巧合,她绝对没有出人头地的可能。
“后来在手工课的老师教我们做万花镜,我好不容易做出来的得意作还没等拿给老师就被班里最淘气的男孩子碰到地上摔碎了。然后我哭得稀里哗啦,把老师都吓到了。似乎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的力量觉醒了,那个摔碎我镜子的男孩当晚放学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好在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当然,我也是很久之后才意识到他摔下楼似乎是我的原因。”
“三流就是三流。”
吉尔伽美什状若无意接过切好的零钱拼成三角形。伸手,立香赶紧双手奉上胶带,心里想,说了这么多结果还不是因为自己想做。
破碎的万花镜,觉醒的魔术师。虽然这么想有些矫情,但是觉醒似乎总要伴随美好之物的逝去,藤丸立香的原点就是如此。吉尔伽美什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为了残缺的手工作品放声大哭的是她,同伊斯塔交涉又不忘私吞财宝的是她,屹立在提亚马特前绝不屈服的是她,单枪匹马与人王决一死战的是她,像现在这样,兴致勃勃摆弄手工的也是她。
立香小心翼翼从吉尔伽美什手中结果初步成型的万花镜放入圆通,一头用磨砂玻璃封住,将碎成小片的各色水晶和剪裁成块的金箔撒进去,再用玻璃片封好这一头,最后将多余的金箔贴在透明玻璃这一侧,封出一个大小适合的观察孔。
手工的万花镜制作起来非常简单,从头到尾也不过耗费四十分钟左右,大多数时间里,立香都是在安静地盯着手底下的工作,偶尔会随口提几句平淡至极的过去。
吉尔伽美什从来不觉得她能讲出什么出人意料的故事,没有几个人能活得比最古王者更跌宕起伏。
只是,只是在某个瞬间,当世界上只剩下最后一名御主,挣扎在古往今来的全部恶意之中坚持着希望与正义并站到了最后,平凡就成了非凡。
立香对着日光灯专心致志旋转着手中简陋的万花镜。当一切归于平静,无论是多麽惊天动地的巨浪终究会成为历史上中离破碎的断章,从不同的角度看光怪陆离,个中滋味只有当事人才能理解。
破碎了从头再来就好,跌倒了站起来就好,一无是处那么现在开始努力就好。
当某一种坚持成为信念,世界会为之改变。
吉尔伽美什一把夺过万花镜扔到宝库里。
立香抗议:“你是胖虎吗?!”
“什么?”
“……不,当我没说。”立香摊在椅子上,“您不看一眼吗?”
“区区一个万花镜,还不及本王宝库里最低级别财宝的万分之一珍贵。”
“虽然话是这么说……那就还给我啊!?”
“本王的镜子本王的宝石!就凭你一个杂种有什么资格向本王所要!”
哇,这种不讲理的态度真的是和胖虎如出一辙啊。
更何况。
吉尔伽美什看着一脸不满地鼓起腮帮的御主。
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万花镜,就是你本人,御主藤丸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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