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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名解放后羁绊3到5之间的故事,比起男女的cp来说更倾向于御主和从者的磨合吧。脑补成份很多,我个人认为燕青那份能力的后遗症对他影响是非常严重的,如果有一名优秀的御主可以支持他的话就不至于落得新宿那样的结局了。




生命是有重量的。不是指可以拿在手中实力感受到的,而是指精神层面的重量。看过的,听到的,感知,记忆。当一次次接受这些由非物质组成的集合体后,最原始的那个自己就会在重重叠叠信息的挤压下变得暧昧,扭曲,变形。
这就是新宿的Assassin,燕青,为能力所付出的代价。在他可以完美模仿任何人,甚至连灵核都叫人难以分辨真假的同时,分身的记忆也会遗留在他脑内,一层叠过一层,像被血洗过的亡城,尸体堆积如山,那些外来者的故事如同冤魂一般不肯散去。从最初的混乱,到如今的麻木,世界在他眼中像隔有一层毛玻璃,模糊而遥不可及。
讽刺的是,只有那些想要忘记的耻辱过去,成为他在新宿唯一可感可知的自我,驱使他成为莫里亚蒂的帮凶,在隔绝人世的新宿中行凶作恶,搜刮敛财,代替那无可救药的旧主去享受无尽奢华,让富贵深入骨髓,不知不觉中舍弃了身为梁山好汉的骄傲和矜持,毫无尊严地消失在曾经辉煌一时,最终也终究不过是一文不值的瓦砾之间。

立香是寻着酒香找到的燕青。
那人坐在空荡荡的食堂里,点着一盏复古的烛灯,坐在一张桌前自酌自饮,信手捻着几粒棋子时不时落在棋盘上,嘴中哼唱着不知来自哪里的小调。他身为武者,偏偏又生得斯文秀气,只有嚣张跋扈的刺青像是在无声地提醒,再美好的外表也只是为了掩藏内在的危险。
燕青很少休息。大多数时候都会像这样,随便找个地方自娱自乐。虽说睡眠之于从者来说可有可无,不过在同僚数目如此可观的迦勒底中,每个英灵都很明白,自己能够分得的魔力供应实在有限,吃饭,睡眠,这些原本只是用来享受生活的人类行为便成为了另一种魔力获取的渠道。
立香不知道燕青到底继承了几成新宿时期的记忆,他从来不提过往。事实上自从他听从召唤来到了迦勒底后,就很少会再露出新宿时夸张到近乎扭曲的表情,更多时间像是个善解人意的大哥哥,高兴的时候喝喝小酒,讲几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故事,不高兴的时候便借着收集素材的机会大开杀戒。闲起来时更是喜欢化作他人模样去做几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然而立香凭借作为御主的本能,猜测他这些异常的行为肯定和那些挥之不去的记忆有关。
“燕青?”
“呀,这不是御主嘛。”燕青放下酒杯,从棋盘中抬起头,似乎并没有对立香的到来感到意外,“怎么,失眠吗?”
“稍微有些吧,我饿了,诶嘿嘿。”立香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虽说半夜进食是体重的大敌,她也有信心在第二天的素材收集中把这些多余的卡路里消耗干净。倒不如说,长期在外南征北战(?)的生活早就打乱了她正常的生物钟。她变得少眠,睡得轻,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惊醒。
“那就到我出场的时候了。”燕青一把划拉开棋子,曲指敲了两下桌面示意她坐过来。立香好奇地看他跃跃欲试要往厨房走,问道,“难不成你是要为我做点什么夜宵?”
“我看起来有那么笨手笨脚吗?”燕青系好围裙,探出头,“还有不许趁我不注意偷偷喝酒。”
立香捏着鼻子紧皱眉头,伸手把酒壶推到桌子另一头,说:“这么冲的味道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碰的。”
“哈哈哈,那你还真是好孩子。”
燕青笑着回到了厨房。
百无聊赖的等待中,立香突然想起,燕青生前,更确切地来说,是书中描写的,是卢俊义的心腹家仆,这么看来,做个饭自然也是不在话下了。可是这些知识都是她私下从书中读来的,燕青本人对自己的身世之口不提。只是很偶尔的,在立香询问他喜好时他说过,自己最讨厌暴政和不听人劝的主人。
那么,自己是否是一名称职的御主呢?
立香不愿、也没有资格以主人自居,她与从者的关系有很多种,前辈,女儿,学生,手下,臣民,共犯(?),旦那(??),以及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身份,但唯有主人是她不愿接受的。身为普通人的她没有资格凌驾于英雄之上,她有自知之明。
不多时,燕青端上一碗浓稠的汤,碗还是特意挑选的烧有青花瓷纹样的款式,而后他自己则摇着酒瓶跨坐在桌子的另一侧。
“来尝尝中国人做的正宗口味。”
烛光,暖汤,英俊的男人,简直是约会的完美场景。小声说完“我开动了”后,立香舀起一勺汤送到嘴前吹了半天才小心翼翼抿上一口。
“如何?”
立香给他举了个大拇指。
燕青含着半口酒微微扬起嘴角。
起初,空荡荡的食堂里只有汤匙同瓷碗碰撞的声音,在一碗浓汤彻底压住了鬼哭狼嚎的饿虫之后,立香终于决定进入正题。
她抬起头和燕青对上眼神,用轻而肯定的声音陈述:“燕青,你看到我的记忆了吧。”
举起的酒瓶在半空中顿了顿,而后,她得到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是呢,从头到尾,完完全全。”燕青点了点太阳穴,“被锁在了这里。”
“但是你却从来没和我说过任何自己的故事。”
“对于无赖汉的我这么上心可不太好哟?再者说,我们勤奋好学的御主不早就把那本书里里外外研究个透了吗。”
“但那个人不完全是我眼前的燕青啊?”
“啊哈哈哈哈,御主就对我这么感兴趣吗?我可真是受宠若惊了。不过,”他话音一转,声音沉了下去,“愚蠢的主人,他愚蠢的家仆,这的确是构成‘燕青’这个角色最主要的核心。”
“但是——”
“但是相扑啊拳法啊,好酒美食和音乐啊,这个世界充满了我喜欢的东西,这一点我也的确没有说谎。”燕青灌了一大口酒,猛地把酒瓶砸在桌上,眼中似乎有火焰在跳跃,“御主也许以为我是个什么不得了的悲观主义者吧?怎么可能,我听到了你的声音,来到了这个迦勒底,当然不会就这么空手而归。老子可是三十六天罡之一,有酒便喝,有肉就吃,从幻想走到现实,不是每个故事的角色都有这般好运。”
“不,不。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我的意思是,”立香低下头指节抵住下唇沉思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我的意思是,从你拥有了灵基被召唤到现世起,你就已经是一个脱离了被别人书写人生的命运,书中的那些也许是你今天能坐在我面前的原因,但绝不是终点。我想了解的是在接受了无数分身记忆之后,依然会在深夜里为我做夜宵的,我可以看到碰到听到的这个燕青。我希望可以以御主,或者说是战友的身份得到你的信任。也许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但你曾在新宿这么说过,‘一遍遍作为分身去伪装成别人,连自己都变得有些暧昧了’。这不是我希望的,英灵不应该是为了承担这些莫名其妙的痛苦而诞生的。”
声音随着立香的最后一个音节一同消失。燕青睁大了眼睛,喉结上下动了动,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立香见他不说话,索性把剩下想说的一鼓作气倾倒干净。“我的确没有办法阻止你去伪装,有时候也不得不依靠你的能力。但我希望你知道,不属于你的责任就推给我来承担,我才是应该为你的到来负责的那一个。”
又是一阵沉默,蜡烛流尽了最后一滴泪,啪的一声,灭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黑暗之中,燕青突然朗声大笑起来。
立香被他这个反应搞得有些不知所措,手在桌上划拉了一下,被另一只大手握住。
“我说过吧,我讨厌不听人劝的主人,却没想到自己会有被一个这么小的主人狠狠教育一番的一天呀。”
“……你是在埋怨我吗?”
“哪敢哪敢。”燕青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缓下了语气,“很重,那些记忆有时候会压得我喘不上气来。不是每个人的一生都那么顺风顺水。”
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呢?
立香翻过手,掌心和燕青的虚虚合在一起。那种沉重是她无法感同身受的,而这种无法跨越的沟壑会成为另一种重量压在她心头。
未来的路还很长,会有更多力所不能及的无奈在前方等待。有无数的危险和不确定性正潜伏在这片黑暗之中,她不可能躲过每一个。生命不会因为美好而完整,也不会因为完整而美好,因痛苦而悲伤是生物的本能。她能做到的,只有尽量使每一次受伤都变得具有意义。那些无法愈合的伤痕,填补不了的空洞,挽留不住的故人,终将会化作无形的重量,和藤丸立香的存在本身融为一体。这就是御主的责任。
“不过我在这里真的很开心,有酒有肉,有同伴,有一个会大半夜跑出来教育我的御主。”
“那么御主我就顺便再教育你一件事吧。”
“嗯?”
“早,睡,早,起。如果你不通过睡眠恢复魔力的话,最终缺失的部分还是要我来补上。”
“啊~关于这一点啊。”
燕青突然抓住立香的手,拉她一同站起来。
“这个御主真是拿人没办法呀,明明整夜整夜不睡觉的那个人是你才对吧。我们英灵在魔力充足的时候本身就不需要睡眠的,自从我来到迦勒底之后世界真是太平得不得了啊,出门也碰不到几个能让本大爷提起兴趣的对手,本大爷也是早闲出毛病来了。再说了,我是那种会怠慢自己的人吗?反倒是你,熬夜是美容的大敌对吧。好了赶紧去睡去睡。”
燕青一路把她从食堂推回卧室的床上,手脚利落地替她掖好被子。
“燕青。”
“嗯?”
“下次我再失眠的话,你再来给我做一碗这样的汤吧。”
“好呀。”
“所以如果哪一天你也失眠的话,就来找我聊聊天吧。”
燕青轻声笑了。他单膝跪在床前,一只手钻进被里,摸索到立香的手,轻轻勾住她手指。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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